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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还得像狼——读《狼王梦》有感

[ 文学 ]    
2022
03-30
13:26

东方已经浮上鱼肚色的白云,启明星悬挂云上,洒下晶莹柔和的光辉,引导迷途的旅客奔赴太阳的方向。    

“这回期末考试不是很好,下个学期要加油了,别辜负家人、老师对你的期望……”

我头也不回,静静地凝视着铺满桌面的卷子,但似乎仍可以看见,母亲在身后来回唠叨。    

恍若被压在一根高压线下,去拼,去与所有同龄人竞争,去做一名优秀的好学生,这是妈妈的期待。而我讨厌被期待,讨厌被赋予压力,我是安于现状的。

在不断的语言压力下,握笔的力道渐渐加重,笔杆吱哑作响,在试卷上洇出了一个黑蛋,红与黑圈圈画画,交织出一幅杂乱无章的百草图。    

“行了,知道了。”我淡淡的说着,拿起外套离开这个令我心烦的房间,只是大脑一股热,就走出了家门。留下独自唠叨的妈妈。     

这是冬天,天亮的晚,只有零星几户人家早起点了灯,那暗淡的灯火,冷冷的,冷在我的心头。    

蹲坐在石椅上,双臂环过两膝,将脑袋深深埋在被窝里,望着自己那一团影子,不禁皱起眉,我并不讨厌妈妈的“狼王梦”,只是痛恨自己的平平无奇。

太阳已从东方地平线探出半个脑袋,小区的人们投入工作。  一个身穿园丁服的老伯往花圃走了过来,我抬眸,视线打量着他上下起伏的脊背。花圃里栽满了向日葵,参差不齐,或傲然挺立,或俯身低头,像极了汹涌澎湃的金黄色浪潮。     

我无法理解这位老伯将一株匍匐在土壤上的向日葵扶起,并往土壤中插一根细长的木条,在用绳子把向日葵歪歪扭扭的茎杆一节一节捆在木条上的奇怪行为。    

意识到我一直盯着他,他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中都表现着不解,就差把“这人好奇怪”五个字写在脸上了。     

气氛安静的尴尬,老伯先开口,“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向日葵,“您生生将他掰直,它岂不是会被折断吗?” “贴地上是照射不到阳光的,也会死,且看它自己的造化吧!”    

雨来了,老伯赶忙跑回家,我也找了附近亭子避雨。向阳嘛,许是她的宿命吧。我明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去不容易,不奋斗,是死;奋斗,但成功的几率不大。

暴雨越下越猛,狂烈的北风像一把把尖刀,在无情宰割着它脆弱的生命,沉重的语气像一把把钉锤在狠命敲击着它瘦弱的躯体。      

狂风和暴雨都想置它于死地,但这株看似弱不禁风的向日葵,却愈加挺立,它像一匹狼。

“能死在和食肉猛禽的较量搏杀中,对狼来说,是一种骄傲,也是一种永恒的归宿。”      

背后默默支持它的是一根看似纤细实则坚强的木条,我惊讶木条虽束缚着他,但也保护了他。就像母狼紫岚,为了让腹中胎儿健康出生,即将分娩的她去捕人类的鹿,与大白狗进行生死搏杀。      

雨来得猛而急,雨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混合花瓣的味道。花圃中倒下了大片向日葵,而那株捆在木条上的活了下来,乌云散去,他终于体验到被阳光照射的感觉,阳光笼罩在它灰黄的花瓣上,奕奕生辉,这大概是成功的滋味吧!       

眼泪在狼群中是没有用处的,既不会减轻痛苦,也不会改变悲惨的处境,靠牙和爪得不到的东西,靠眼泪就更得不到,对狼来说,痛苦是不能用眼泪来发泄的,还要把痛苦埋在心底发酵,然后凝聚到牙和爪上去。        

后来的日子里,那株向日葵每天都向着太阳不断长高,日渐它已成为花圃中最高大结实,最光彩夺目的。而木条呢,与向日葵经历了多少挫折后,腐烂在了潮湿的泥土中,完成了她对向日葵最后的爱。 紫岗最后,为了保护女儿成功分娩,与金雕同归于尽的壮烈场景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她从一个风华绝代、受无数公狼爱慕的紫岚,到被折断了腿,完完全全放弃了自己的婚姻,为了孩子们成为一只丑陋的紫岚的时候,她只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回到家,妈妈再次向我说着语重心长的话,我凝望着眼前的母亲,她才四十,也并非不保养,但即使不蹙眉头,眉心都攒着一道褶儿。那道皱纹已经许多年了。        

每一位严格的母亲都是紫岚的化身,当我像黑仔自高自大傲慢时,当我像双毛自卑懦弱时,当我只满足于眼前,母亲忍痛逼迫我变得更好,她教我明白,“野心勃勃才是狼的本色,只有狗才逆来顺受,才安于现状。”        

无论前方如何,都要向着光野蛮生长,成为照亮世界的人。像向阳葵一样,向阳生长;像狼一样,义无反顾。


来源:  

作者:进化镇中910 陈庆杰  

编辑:陈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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