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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回忆

时间:2019-07-30 10:56:27   来源:   

  陈兰芳

  萧山地处钱塘江喇叭口。我们的先人早就开始了围垦,逐步把潮起潮落、寸草不生的海涂盐碱地变成一丘丘良田。到上个世纪60年代,钱塘江喇叭口还是张得很大很大,那时萧山人口已达83万,由于粮食产量不高,本县自产的粮食不够吃,每年要从江西等产粮省份调拨。在自力更生的口号下,萧山打响了围垦战役,向钱塘江滩涂要地要粮。

  围垦的景象

  我是一个80后的,对围垦这个词一点的不陌生,经常听人提起。但具体的事我不怎么清楚,后来是爷爷跟我讲的。从1966年下半年开始,萧山进行了大规模的围垦,数万人开赴围垦海涂,在泥泞、潮湿的盐碱地上搭起毡棚、草舍,安营扎寨,用肩挑手拉的原始作业方式,筑起了一条又一条海堤,拦住汹涌的钱江潮水,夺得了数万亩的良田。几年中,为围垦而沸腾的何止萧山东部地区的钱塘江滩涂,萧山中部的平原水稻地区、南部的山区半山区乃至全县,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围垦大工地,从南部山区通向东部围垦的简易公路上,装着毛竹、稻草、铁耙、畚箕的手扶拖拉机接连不断,还有骑着自行车的一队队民工;通往围垦的河道上,满载着石块、民工的划桨船、机帆船,一艘接着一艘;瓜沥、党山的山场里,日夜炮声隆隆;围垦工地上,“嗨哟、嗨哟”的劳动号子里,数万民工抬石块、挑泥土,大堤在一寸寸地长高。那时,萧山人以围垦为荣,说起围垦就热血沸腾,艰苦奋斗的围垦精神,后来演绎为萧山精神。

  运输石头基本靠拖船,有的甚至用牛拖、用人拉

  当时住的草舍是贴地搭建的,床铺、桌子、凳子都没有,到的头一天,就在泥地上铺了一层稻草,条件好些的社员,在稻草上面垫一条破棉花胎,拿不出棉胎的,就直接睡在稻草上。泥地潮湿,第二天早上起来,爷爷说整个人都湿漉漉的,身上还发出一阵热潮气。草舍不严实,风从稻草缝中钻进来,晚上常常被冻醒,浑身打颤。

  围垦民工夜里睡的棚子,生活极为艰苦

  他们吃饭归各分队自己负责,灶是在塘埂上挖一个坑,锅子放上面,一个生产队两口大锅,一口烧饭,一口烧菜和水。围垦里只有茭菜,早中晚三餐,餐餐茭菜,煮熟了,放些盐,滴点油,让菜汤菜卤里漂几颗油星子。喝开水也只有在吃饭时能喝上一点,而且还是咸的,在工地上实在口渴了,就用手捧沟水解渴。

  休息时,喝的是苦涩的咸水。

  从住的地方到挑泥的工地少说有十五六里路,步子很快也要走一个半钟头。冬天日子短,烧饭的人4点钟就必须起来,烧到饭冒出热气时就叫大家起床。吃过饭也就5点钟刚过,晴天的话,天上还闪着星星,东边刚露出一抹白亮光,民工扛着扁担、铁耙、畚箕出发了。男男女女都赤脚穿草鞋,过了一夜,前一天挖泥的地方渗出一层水,结成薄冰,一脚踏下去,冰破了,两只脚就浸在了冰水里,刀割肉般的痛。中饭是在工地上吃的,由专人从驻地烧好了送过来,十五六里路挑过来,饭菜早就是凉的了。晚上收工天已擦黑,走一个半小时回到草舍已是7点以后。吃过晚饭,没事可做,连听听戏文的广播喇叭也没有,有的人舀一瓢凉水冲一下脚,就钻进被窝,有的人畚箕破了,还得自己动手修补。

  围垦精神是萧山人的宝贵财富,萧山人将世代相传,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

本站编辑:韩晨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