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前农民运动减租斗争的场景再现
衙前农民协会旧址东岳庙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回首往事,从血雨腥风的革命岁月,激情燃烧的建设时期,波澜壮阔的改革年代一路走来,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创造了灿烂辉煌的历史。
衙前镇位于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区中东部,地处萧绍平原腹地,是中国化纤名镇,国家钢结构产业化基地。这个富饶的小镇声名在外,还因这里是中国现代农民运动的发祥地。
一百年前,在这片红色的热土上,爆发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第一次有组织、有纲领的农民运动——衙前农民运动。由此揭开了中国现代农民革命斗争的序幕。
时光轮转,荣光不变。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同时也是衙前农民运动爆发100周年。回顾伟大的历史开端,追溯这段红色记忆,我们依旧能感受到革命先烈的豪情壮志。
红色曙光初照
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刚成立。在创立时期,共产党人就认识到农民在中国革命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并根据中国国情对农民问题提出了不少新的认识,这为共产党人深入农村探索农民革命斗争指明了方向。
1921年的萧绍平原,农民深受地主豪绅的压迫和剥削,终年不得温饱。靠钱塘江的南沙一带还连年遭受坍江之苦,耕地日渐减少。农村经济的凋敝,使阶级矛盾进一步激化。当年4月,中共早期党员沈定一回到家乡衙前,开始实施其“中国的社会革命,应该特别注意农民运动”的革命实践。
为了迅速建立农民组织,沈定一邀集进步知识分子刘大白和革命青年宣中华、徐白民、唐公宪、杨之华等到衙前创办第一所教育农民子女的农村小学校——衙前农村小学校,在传授文化知识和实用知识的同时,向广大农民宣讲革命道理。
在沈定一等人的共同努力下,培养和团结了一批农民积极分子,如李成虎、单夏兰等。沈定一支持李成虎等贫苦农民保卫自身利益的斗争。一次是打米店。这年5月,正值青黄不接之时,粮商乘机提高米价,引起农民的气愤。李成虎把围身布绑在竹竿上当大旗,带领农民捣毁龛山“周和记米店”及附近哄抬物价的米店,迫使粮商恢复原价。一次是争得了被绍兴县官绅把持的西小江养鱼权和捕鱼权。
每一次斗争,让农民看到了自身团结的力量,提高了斗争的信心和勇气,勇敢地向着自己的命运之路大步向前。
红色星火燎原
9月27日,衙前以及附近村庄的农民在东岳庙集会,宣告成立衙前农民协会,颁发了经农民议决的《衙前农民协会宣言》和《衙前农民协会章程》,提出了土地应该归农民使用,由农民所组织的团体保管分配的革命主张,同时选举了李成虎等6位贫苦农民为领导者。
衙前农民协会的成立,推动了萧绍等地农民运动的全面发展。在短短两个多月时间里,萧山、绍兴、上虞等县八十多个村建立了农民协会。在此基础上,衙前农民协会联合会于同年 11 月 24 日宣告成立,衙前则成为萧绍平原农民运动的中心。
衙前农民协会成立后,作出了“三折还租”、改大斗为公斗、反对交预租等规定,得到了广大农民群众的拥护。各地的减租斗争迅速展开。萧山、绍兴及其周边地区农民的斗争使反动军阀深感不安。1921 年12月18日,反动军阀派出全副武装的官兵,逮捕了正在衙前东岳庙开会的农民协会委员,搜查出农民协会委员名册。此后,反动军阀到处张贴布告,强令解散各地农民协会,又派军警弹压,对各村农民协会领导人按名追捕,还派军警随地主下乡逼租。12月27日,李成虎在农田耕作时被捕。入狱后的李成虎遭受严刑拷打,但他始终坚贞不屈,大义凛然,痛斥反动军阀。于次年1月24日被凌虐致死。农民运动暂时转入低潮。
红色精神不死
李成虎牺牲后,葬于衙前凤凰山南坡。上海《民国日报》副刊《觉悟》在1922年2月7日发表《李成虎小传》及一批声援、纪念文章和报道。上海工商友谊会也于同年2月22日派代表赴衙前凭吊李成虎,并捐资在凤凰山巅竖立纪念碑,上镌“精神不死”。
衙前农民运动虽然时间不长,但影响很大。《新青年》全文刊载了《衙前农民协会宣言》《衙前农民协会章程》和《衙前农村小学校宣言》。《中国现代史稿》肯定“浙江省萧山县衙前农民运动,是中国现代农民运动的先声”。衙前农民运动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它的斗争经验使革命者成熟起来,使中国社会对农民产生了新的看法,有了新的认识,使农民运动成为中国革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衙前农民运动,如星星之火,为今后中国共产党开展大规模的农民运动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它揭开了中国现代农民革命斗争的序幕,显示了农民群众中蕴藏的巨大革命力量,让红色精神代代相传。
红色文化永续
位于凤凰山下的衙前农民运动纪念馆,始建于1999年,于2011年移地扩建,2016年重新布展。原衙前镇负责人沈兴法是1999年建馆的主要筹备人员,他对衙前农民运动有较深的研究。如今已经退休的沈兴法仍在关注衙前农民运动研究,并发挥余热,在多场宣教活动中讲解这段光辉历史。
据衙前农民运动纪念馆馆长王国龙介绍说,衙前农民运动史迹群是我党领导下,第一次农民运动的历史见证。衙前农民运动史迹群现保存完好,农协旧址东岳庙、衙前农村小学校旧址(沈定一故居)、李成虎故居、李成虎烈士墓,加上后建的衙前农民运动纪念馆和杨之华纪念馆,已形成了“二馆四点”的规模,是“浙江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也是浙江大学学生思政与党建现场教学基地,浙江省党史教育基地,浙江省青少年红色之旅经典景区,年接待参观人数达3.5万人次,社会效益不断提升。
历史因铭记而永恒,精神因传承而不朽。革命前辈用生命和鲜血铸就的红色文化和革命精神非常宝贵,时刻提醒着我们不断追寻红色记忆,保护和挖掘红色文化,弘扬和传承红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