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长治市文联副主席葛水平:无边风月话临浦

  沟壑之上,山峦之下,植物用无数个世纪的生存时光、自然营造出了生命与环境高度协调的空间,在无数个体的枯荣生死之间,雨,滋养了江南。

  烟雨中的江南,一位凭窗远眺的女子,一种颜色,一份好和俏丽,都在练得住寂寞下盛开。好,隔着旧时光,它竟是山阔水长。

  这是我对江南的印象。此时的萧山被雨罩住了,淅淅沥沥一夜,如同更漏,雨告诉我,身体离开故乡已经很远。在夜的萧山中读一本知识和感官动人相融的书。书上说,萧山地处浙江南北要冲,临江近海,地理位置优越,水陆交通畅达。 浙东运河和钱塘江、富春江、浦阳江也在境内汇流。

原《中国青年》副编审杨晓升:如诗如画说义桥

  正值江南的梅雨时节,我从干燥少雨的京城来到浙江萧山,仿佛从现实进入诗画:云厚天低,凉风习习,细雨绵绵,水雾氤氲,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世间万物仿佛浸泡在水天一色的苍穹之中,就连空气也被眼前的水雾清清爽爽冲洗了一遍,湿润清新,沁人心脾。眼前的一切忽然间让我神清气爽,脑际也不由飘来熟悉的诗句:“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宋代诗人苏轼这首脍炙人口的诗,写的虽是杭州西湖的美景,其实我此时所处的位置,与杭州西湖仅一江之隔,萧山的美景,丝毫不亚于西湖。

河南省作协副主席王剑冰:藏在靖江的丝绸画缋

  伴随丝绸出现的,还有另一种艳丽,那就是“丝绸画缋”。这是我国最早的视觉平面艺术,是古代满庭芳华中的耀眼之花。或许一群女子,为了美丽而提起醮有天然色彩的画笔,将梦幻点画进丝丝缕缕,而后惊喜地发现,那种随意与随想,在阳光下变成了无与伦比的美妙。说起这个时间,竟然是商周时期。此后多少年,这种丝绸与色彩组成的华贵,成为了宫廷里的专享。《冬官·考工记》即反映了画缋的色彩理念。不可思议的是,这一人类最早的丝绸绘画工艺,竟然长时间没有了声息,连留存这一技艺的载体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考古曾发现,色彩斑斓的锦缎,见光的瞬间即化为腐朽。

  由于知道了丝绸画缋的价值与意义,我总是以急迫的目光寻找着。来萧山的靖江街道,他们说这里就藏着我要找的秘密。尚未到达,我已经将一条街想象出绚烂的景象。

中国作协会员陆春祥:楼塔三叠

  许询,字玄度,会稽内史许昄次子,好游山水,终身不仕。刘义庆的《世说新语》中,有多条写到了这位性格独特的神人,有一件小事,足以显现许询的性格:年幼时,人们拿他来和王脩相比,小许非常不服气。正巧,许多名士都在会稽的西寺讲论玄理,王老师也在,小许就跑到一群大人中间去论理。他向王老师连连开炮,弄得王结结巴巴,难堪得很。这还不算,他反过来,又用王老师的观点,展开攻击,两人辩来辩去,王老师竟然辩不过他。见此情景,小许转头得意地问支遁法师:弟子刚才的表现如何?支法师笑着说:你讲得的确精彩,可是,何必对人家苦苦相逼呢?这难道是为了寻求玄理的清淡吗(《文学第四·许询论辩》)?

中国作家协会全委委员裘山山:在雨中穿越瓜沥

  没有瓜的瓜沥,依然流淌着甜蜜的沥汁。

  雨很大,从车窗望出去,浑然一幅绿意盎然的写意画,而且是长卷幅的,车行至哪里,画卷便展开到哪里。初夏的萧山,完全被深深浅浅的绿覆盖了。雨水之下,满眼的绿如刚刚凿出的一粒翡翠,挂在江南大地上。

  来萧山很多次了,如果算上飞机降落萧山机场,估计近百次。可我对萧山依然无知,无知到羞愧。第一不知萧山如此大,我们从湘湖出发到瓜沥镇,车程竟一个多小时。原来萧山的面积有一千四百多平方公里,相当于两个新加坡;第二不知萧山紧邻我的故乡绍兴。尤其是瓜沥镇,与绍兴可谓塘挨塘。原来萧山早在南宋时就隶属绍兴了,直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才划归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