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回家,大概是过年这段时间里最有力量、最牵动人心的一个词。
我的家乡在宁波象山。这座美丽小县城位于东海之滨,三面环海,因县城西北有山形似伏象,故名象山。前两年到杭州工作后,回家的次数少了很多,大脑也时常不受控制地想念各种家乡美食:各式各样肥美的海鲜,包裹着笋丁、虾皮和肉末的汤包,还有加了芹菜的鱼丸汤,鲜且落胃。每次和老妈说起,她总是说:“谁叫你去了杭州,这下没得吃了吧。”
于是一放假,我就屁颠屁颠地赶回了家,途中经过象山港大桥时,我知道已经离家不远了。以前从象山到杭州起码需要3到4小时的车程,自从12年大桥通车后,只需要2小时就能抵达杭州,在为象山人民带去便利的同时也吸引了更多人来到象山发掘这座小城镇的独特魅力。
初一祭祖是象山人的习俗,街面上有不少摊位前摆着鲜花、鞭炮等物,讨价还价的声音不断传来,象山人们来这里买好必备物品后就会前往郊区祭奠祖先,追忆过往,许下新年愿望。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我看着两旁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听着象山方言,心中雀跃:终于又回家了。
在这里,过年氛围并不浓郁,但每年距离春节还有半个月左右,家里的大人会开始忙碌起来,看着锅冒出热腾腾的雾气,抽空带小孩出门买新衣,腌制鱼肉、灌腊肠、屯年货、买福字、挂春联……从头到脚都要悉心布置一番,就等着家人回来团聚。
由于常年在外,每次回家总能受到最高规格的待遇。厨房里,老妈正把裹好面粉的的黄鱼滑入滚烫油锅里,只见她左手拿锅,右手持长筷,熟练地给鱼翻着身,没过多久,鱼就已被炸至两面金黄,再淋上调制好的酱汁,一道糖醋黄鱼就可以出锅了。“你们快坐下,趁热吃!”老妈一面招呼着,一面又去准备下一道菜了。
用温热把冷空气隔绝在门外,最好的调料是难得相聚的热闹。饭桌上,我和老爸老妈一边吃着美味佳肴,一边聊聊过去一年里发生的故事。闻着满屋子的烟火气,我想这就是年的味道吧。
饭后,我迫不及待地拉着爸妈一起出门散步。“你看我们家对面这一排都拆啦,是你读过的初中还有幼儿园要扩建呢,还有你外婆家那里也是,听说是要造一个古色古香的老街……”一路上,爸妈都和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
世界在变,年也在变。因为经历和心境不同,对于过年,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体验和感受,但无论时代怎么发展,我们对家的眷恋,对年味的追寻,永远都不会变,过年那种暖暖的情结将一直在心里,成为永远也解不开的结。